创意好坏往往在一年之间,关键在于,能否有好的剧情和情感得以相配,好的创意完全可以重复使用,关键在于,编剧和导演是否是一流。今天视觉灵动影视制作公司将从好莱坞近十年精彩的创意做一个举例,希望可以给予影视创作者提供一种思路。
封闭空间
封闭空间是恐怖片,特别是低成本的美国恐怖片最常用的故事场景,B级恐怖片大都会使用这种利于控制成本的方式构架故事。最近几年,把这一类型发挥到极致的恐怖片是《电锯惊魂》,该系列的过人之处在于,常见的封闭空间正邪角力变成了一个个令人不安和却引人兴奋的死亡游戏。
而加拿大电影《立方体》则堪称此类型恐怖片的另一极端,它通过空间的最小化和不断地空间切换将不同人物挤压出各自的野心贪婪或正义坚持。在英国恐怖惊悚片《黑暗侵袭》里,导演(尼尔·马歇尔)则把洞穴冒险和女性惊悚主义融入残酷故事,也很成功。
封闭空间对向人物施加强大的外部压力非常有利,同时,空间本身也能形成一个特殊角色,比如《异形》系列里的太空船、太空监狱。这种设计,有时候也会被用于那些负责探讨人类复杂心理和人际关系的艺术电影,比如塔科夫斯基的科幻片《索拉力斯星》或者罗伯特·奥尔特曼的《高斯福特庄园》。
记忆碎片
将主人公设计成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这是悬疑故事常用的技术手段之一,它几乎已经成为一种新的次类型电影,但像克里斯托弗·诺兰的《记忆碎片》那样,在主人公失去记忆的前提下,又采用眩目的倒叙手法讲述故事,则实在令人耳目一新。
在克里斯托弗·诺兰最精彩的那些故事里,他总是既担任导演又兼顾撰写剧本,2006年的《魔道争锋》也是这样,影片没有延续“失忆”这一典型情节,而是把最大悬念通过“谋杀复制人”这一关键动作表现出来,充满了令人惊讶的戏剧张力。
假借失忆编织推理落网、爱情陷阱的故事实在太多,开具一份漫长的清单似乎并不困难:《初恋50次》、《特工狂花》、《我脑海中的橡皮擦》、《波恩的身份》、《我是谁》、《灵幻夹克》、《鸳梦重温》……关键在于确定影片的类型,并置换故事背景,有关失记的故事,还有很多花样值得探索。
“虫洞”理论
多数情况下,“虫洞”理论是个难以定论的物理学概念,它本身就充满辩证色彩,有一定理论依据但难以证实,不过在好莱坞,它却是屡试不爽的神秘故事法宝,所有无法解释的逻辑悖论似乎都可以用它来搪塞。
《死亡幻觉》、《时空线索》……无不借助这一理论,将故事的正常时空随意打乱、扭曲、折叠、翻转,但有趣的是,大多数情况下观众也很愿意乐在其中。而且这种创意不仅仅适用于科幻电影,不少惊悚片也从中受益,比如《雾气迷蒙》、《蝴蝶效应》,悬疑剧集《度日如年》等等,甚至包括韩国电影《蜘蛛丛林》,也可以算是这一创意的某种延伸。
人是否真的能够打乱时空顺序而平行存在,这不是电影最关心的,电影利用这一噱头制造出别具一格的时间迷宫,让观众在一种迷失、困惑和沾沾自喜中获得愉悦,才是其意义所在。虫洞理论的银幕魅力在于,它能随心所欲地摆弄时空,而不显得过分矫揉造作。
精神分裂
在好莱坞,精神分裂者显然比失去记忆的人要多得多,以此为题材的电影也几乎已经形成一个次类型。
早期的经典电影比如希区柯克的《精神病患者》(1960年),最新最酷的文本则是大卫·芬奇的《搏击俱乐部》。精神病患的人格分裂症状对应着电影的非现实性,它能让叙事更随心所欲,并使故事主题蒙上一层辩证色彩。在《搏击俱乐部》里,布拉德·彼特和爱德华·诺顿扮演的角色属于同一个人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格层面,他们存在于同一空间,彼此面对面地交流心得并发生激烈对峙,这样的事情在现实中是不可实现的,但通过电影,它却被传奇化,不但深刻而且触目惊心。
这是借助人格分裂作为电影叙事技法的典范,还有一些影片则直接探讨主人公的人格或精神分裂,比如郎·霍华德的《美丽心灵》(2001年)和大卫·科南伯格的《蜘蛛》(2002年),也同样获得了巨大成功。
精神病患这一创意,更多的还是被用于商业惊悚片的悬念制造(就像希区柯克47年前作的那样),《神秘窗》、《机械师》、《致命ID》都是如此,但这种“单纯的分裂”往往很容易被熟练的观众一眼识破,《致命ID》仍能达到一定的惊悚效果。
但像《神秘窗》、《机械师》这样的故事则已经代表着此一类型的衰落,相比之下,一些非好莱坞影片却能拍出新意,这其中法国的《高压电》和墨西哥的《潘的迷宫》比较突出,尤其后者,它是一部将魔幻和现实紧密结合的电影,最终观众发现,影片的魔幻部分其实全部出自那个酷爱童话的小女孩的幻觉。导演(吉尔勒莫·德尔·托罗)真该为此获得一个2006年最佳银幕创意奖!
梦的解析
某种程度上讲,电影其实就是一个个梦,但梦本身却不是电影。
有些电影试图表现人类的梦境,并透过梦境展现人物内在的精神焦虑,但像《半梦半醒的人生》这样的电影,仍然属于一个极端,它的故事情节发生在无限循环的梦境之中,梦中有梦——无论你如何醒来,你都仍然身处另一梦境当中。这实在太有趣了,同时也相当令人崩溃,但电影,自古以来就具有这种催眠力量,而观众则善于无条件地接受这种催眠。
关于梦的解析,我认为当代电影对它的挖掘还远远不够。
神奇力量
身体因为神奇激光照射而变大、变小,时间隧道可以把人送回史前时代或异度空间,野心科学家发明了可以令人隐形的药水,被蜘蛛咬伤可以变身无敌超人……
这些不可思议的景象都曾被在好莱坞一一实现,但好的创意绝不仅仅停留在这些表面变化上,像《亲爱的,我把孩子变小了》、《隐形人》、《蜘蛛侠》或《博物馆之夜》这样的电影,“神奇力量”往往只是一把打开视觉奇观的逻辑钥匙,它们赋予现实世界以超现实力量,但最终讲述的仍然是合乎常情的家庭剧、爱情故事或者合家欢电影。
神奇力量的最大作用,是赋予主人公在现实世界之外的更多可能性,比如可以披上斗篷飞翔在纽约的夜空之上,并通过透视眼看到心爱女人新家的内部装修,或者随意操控时间,扭转生死乾坤,再或者令博物馆里的标本在午夜复活……
中国古代传说中也有很多这样的神奇力量,比如可以穿墙而过的崂山道士,可以用一只毛笔“制造”实体的神笔马良,可以从贝壳里跑出来操持家务的田螺姑娘,可惜的是,这些古代传说所蕴含的神奇土壤,并没有在当代电影的尴尬环境下创造出更为鲜活的文本,超现实题材在中国显然被人为地扼杀了,以至于很多人误认为中国观众不善于接受超现实题材,但事实上,像《蜘蛛侠》、《哈利·波特》这样的电影,在中国大有市场。
正邪逆转
2006年,关于正邪逆转最典型的一个例子是惊悚片《水果硬糖》,色情狂在网上寻找猎物,并成功地将又一个少女骗到家里,但故事的走向却令人大感意外,因为这次“绑架”恰恰是这个受害女孩预谋以久的,影片结尾处她已经从一个“猎物”彻底变成了“猎人”。
此类创意适用于一部分恐怖惊悚片,它往往在影片的最后部分,将受害者和凶手的对位关系作一个180度大逆转,从而产生惊人效果。
正邪逆转故事必须承担这样一个风险,当受害者摇身一变成为陷阱的制造者,编导必须想尽办法尽快让观众接受这个事实,否则,观众会因为感到自己的道德感受到挑衅,而对影片产生厌恶。
在影视制作公司,一些短视频、微电影使用这类创意,往往可以达到意料之外的结果,创意的使用并不受视频长短限制,只要有好的剧情,一样可以成为惊艳之作。